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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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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“你是我的共犯。”◎

對於他的話, 溫瓷持懷疑態度:“你那麽熟練……”

盛驚瀾揚起眉頭,直白又自信:“我天資聰穎,無師自通不行?”

“你們去的club, 互加聯系方式, 甚至現在還在對方好友列表, 這算什麽?”club晚間開業, 主打音樂和舞蹈,一群微醺的年輕人互通往來,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
盛驚瀾處變不驚, 當著溫瓷的面解鎖手機,遞給她:“你自己看記錄。”

跟唐琳瑯的聊天頁面,除了好友添加成功的系統提示外, 就只有唐琳瑯主動給他發過的兩條消息,而盛驚瀾沒有任何回覆。

從質問到看手機不過一兩分鐘的事, 不存在掩埋記錄的行為, 然而溫瓷不明白:“不回覆,為什麽要加?”

“逢場作戲罷了。”盛驚瀾隨手點開頭像, 選擇刪除好友。

要不是溫瓷提起,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加過這號人。今天在玲瓏閣碰面, 他對那那張臉毫無印象, 僅僅是因為溫瓷曾在傾述苦悶時提到過“唐琳瑯”這個名字,才有所反應。

聽他面不改色說出“逢場作戲”, 然後刪除好友信息的時候, 溫瓷內心覆雜極了。

盛驚瀾的舉動並沒有安慰到她, 反而讓她更清醒地認識到, 這個男人是無情的。

他可以逢場作戲跟任何女人產生交集, 看著對方的消息石沈大海, 不予回應,最後輕而易舉地清理掉對方留存過的痕跡。

那副游戲人間的姿態,讓溫瓷感到不安。

盡管他們從一開始就未向對方承諾過任何。

“不止這一個吧?”寂靜的車廂裏,溫瓷聽見自己刨根究底的聲音。

“不記得。”盛驚瀾隨意把手機遞向她,滿不在乎的口吻:“要不你都幫我刪了?”

溫瓷直接推開:“跟我有什麽關系?我可不想做惡人。”

“行。”盛驚瀾更是幹脆,三兩下點進賬號安全中心,直接提交註銷申請。

這一操作看得溫瓷目瞪口呆:“你……”

當面刪好友的她聽說過,直接註冊賬號的行為,還是第一次見。

盛驚瀾捏著手機,絲毫不在意:“一個廢掉的小號讓我家寶貝不開心,就沒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
溫瓷豁然明白,這並不是他們常聯系的號,他用了相同的頭像和名字,卻從未回覆過那些消息。

“你之前的女伴也做過這樣的事嗎?”

“不會。”盛驚瀾風輕雲淡地說。

當她們提出這麽不知趣的要求時,就意味著“女伴”身份的結束。

溫瓷刻意回避了他的視線。

那雙多情的眼睛專註地凝視她時,仿佛在訴說:你是特別的。

她不懂盛驚瀾明明不喜歡,卻可以跟那些人談笑風生,更無法心無芥蒂接受這種行為。

溫瓷冷靜了一下,擡頭看著盛驚瀾,說:“我該回家了。”

男人微瞇起眼,臉上已經沒有平時的笑意:“你認真的?”

溫瓷咬唇不回應,答案已經很明顯。

盛驚瀾撇頭,手肘抵在車窗邊,指尖按壓唇角,一副灑脫的口吻:“行。”

他已經解釋清楚,能不能接受是溫瓷的事。

回到酒店的只有盛驚瀾一人。

路過大堂,穿著制服的酒店員工喚住他,雙手呈上質感高級的黑銀色折疊式卡套,面帶標準微笑道:“盛先生,您要的副房卡已經備好。”

“不需要了。”盛驚瀾瞥了一眼,沒有伸手去拿。

員工心中有疑惑不敢表露,準備收回時,套卡又忽然被取走。

盛驚瀾雙指夾卡輕晃一下,一言不發上了電梯。

剛刷卡進屋,喻陽就打來電話:“榕城考古所上前段時間挖出那堆瓷器確認是宋代的東西,他們七月恰好要辦展,特邀你一起參與修覆工作。”

盛驚瀾回國後獨自創辦文物修覆工作室,工作範疇包括但不限於,修覆工作、鑒定藏品的真假、參加拍賣會、古董收藏等……

他年紀輕輕就參與過一級文物修覆工作,能力早已得到認可,在業界名聲響亮,因此也有地方博物館或考古所之類的對他發出文物修覆邀請函。

打開電腦,確實收到一封來自榕城考古所的工作郵件,盛驚瀾屈指扣桌,餘光瞥見桌上那支明月簪。

這是溫瓷早上出門時摘下放在桌上的,他們都以為晚上還會回來。

昨日溫存的畫面猶在眼前,他親手掌控那枚珍珠游走過最美的身體,豈料一夕之間,完全顛覆。

“距離你上次幫韓先生修覆古鐘已經一個月了,這次是地方文化,意義不同,你總該去一趟。”見他遲遲沒有回覆,喻陽真擔心他被美色迷昏頭,就在南城一去不覆返。

瑩潤透白的珍珠折射出的光芒射入瞳孔,盛驚瀾嫌他:“啰嗦。”

喻陽掏掏耳朵,自動選擇屏蔽和接收信息:“那你去不去?給個準話。”

盛驚瀾點了文件回執:“當然去。”

終於說動這位少爺出馬,喻陽松了口氣,又聽他說:“我要幾樣東西,你找個可靠的人送過來。”

喻陽正好奇什麽東西要怎麽急,還“幾樣”那麽多,結果在收到盛驚瀾發來的清單名字時傻了眼。

這TM,隨手一件就是六位數以上的東西,一次性要那麽多?還都是女士適用的……

這不是對仙女一見鐘情,是被妖精勾了魂吧?

被懷疑是“妖精”的溫瓷此刻已經進入夢鄉。

滿腹心事回到家中,本以為自己會因此困擾到失眠,哪知沾床就倒,中途沒有蘇醒,一夜好眠。

因為前一晚折騰沒睡好,第二天直接睡過頭,等她醒來,平時的鬧鐘都已經錯過了。

溫瓷輕揉眼眶,習慣性點開微信,才想起從昨晚開始,她跟盛驚瀾默契失聯。

盡管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,但他們之間並沒有構建出深厚情誼,只要稍微施壓,連接兩岸的橋梁就會頃刻崩塌。

問題不在於旁人,而在於他們自身。

溫瓷垂頭在床邊坐了會兒,扔開手機,迅速洗漱換衣出門。路過院子,她被蘇禾苗叫住:“阿瓷。”

這個周末是五一,大學生蘇禾苗要放五天假,溫瓷隨口回應:“早上好。”

蘇禾苗背著雙手蹦到她面前:“早上好,你要去玲瓏閣嗎?”

“是啊。”經營店鋪跟平常工作不同,五一假期會增加游客,反而不能松懈。

本就遲到的溫瓷沒時間跟她多聊,扯扯袖口說: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“哎,等等。”蘇禾苗拉住她,把藏在身後的東西塞她手裏,“這個給你。”

“這是什麽?”溫瓷滿眼疑惑地盯著不及巴掌大的小盒子。

“某人送你的禮物,你自己看吧。”任務完成,蘇禾苗腳底抹油直接溜。

可惜沒走多遠,她就被溫瓷抓住,“把東西還給他。”

蘇禾苗一邊搖頭一邊擺手,早已備好答案:“他說,要還的話,得你自己去。”

兩人打啞謎似的不肯說人名,實則那人身份,她們心知肚明。

這周是五一勞動節,五天假期,蘇禾苗迫不及待收拾東西逃離學校,結果盛驚瀾一通電話打過來,說要送她一份禮物。
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
蘇禾苗狐疑地跟他見了面,猜測盛驚瀾主動找她跟溫瓷有關:“盛先生,有什麽事嗎?”

盛驚瀾話不多說,直接擺出一張音樂專輯,但是她整個人都傻了。

那是她最喜歡的歌手發售的限量專輯,前不久還在跟盛菲菲吐槽搶不到買不到,現在不僅出現在她面前,還是親筆簽名版!

見魚兒浮出水面,盛驚瀾不急不緩拋出誘餌:“最近我跟溫瓷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,想托你送幾份賠罪禮。”

蘇禾苗的註意力落在專輯上,挪不開眼:“轉交禮物是沒問題啦,但萬一阿瓷不收,以為我站你這邊,生我氣咋辦?”

盛驚瀾有備而來,指著專輯上的簽名說:“考慮到蘇小姐可能會受牽連的問題,事成之後,我可以讓你跟他見一面。”

蘇禾苗瞳孔驀然放大,一邊扒拉專輯,一邊拍著胸脯保證:“盛先生你放心,從今以後,我就是你跟阿瓷的愛情保安!”

這就是蘇禾苗拿著禮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。

“溫瓷姐,這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麽呀?”她一心虛又開始叫姐姐。

溫瓷倒是無所謂,當著她的面打開,裏面是對珍珠耳環。

“耳環呀,這個好看,你戴上正合適。”蘇禾苗夾子嗓子,履行自己愛情保安的責任。

溫瓷扣上盒子,問她:“你知道這個東西多少錢嗎?”

“多少?”幾千?上萬?蘇禾苗對珠寶首飾了解甚少,實在沒概念。

溫瓷短嘆一口氣,伸出兩根手指:“六位數起步,至少2字開頭。”

蘇禾苗用力咽了口唾沫,她剛才居然拿著二十幾萬的東西到處晃悠……

“這麽貴重的東西,阿瓷你還是自己還給他吧。”愛情保安誓死堅守崗位。

溫瓷垂眸,盯著盒子另有所思。

他們都不缺這二十萬塊,如果她倔強不收,就會拿東西去找他,這就是盛驚瀾的目的?

思及此,溫瓷握緊了耳環,一副無所謂的語氣:“那就放著吧,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。”

蘇禾苗堆起笑臉,沒好意思告訴溫瓷,明天她還來。

隔天,當盛驚瀾把第二份禮物交給她時,蘇禾苗好奇問了一嘴:“盛先生,今天這個不會也二十幾萬吧?”

盛驚瀾對她笑得格外親切:“不會。”

“哦。”那她就放心拿去給溫瓷了。

溫瓷收到第二份禮物,打開是條項鏈。

蘇禾苗指著說:“盛先生說這個沒有二十萬。”

溫瓷無奈搖頭,給這個傻白甜科普:“這是跟昨天那個耳環配套的項鏈,價格翻倍。”

第三天,溫瓷收到一枚青白玉鏤雕香囊。

第四天,溫瓷收到一塊雲紋玉佩。

第五天,溫瓷收到一塊玉如意。

看到這些東西,溫瓷都難以置信,他這是在道歉還是補償?

誰家道歉這麽砸錢的嗎?

溫瓷以最平淡的眼神看著那些珠寶,覺得:“好沒意思。”

如果送禮的時機不對,這些東西除了貴重,就沒有別的含義。

瞧他們一個隨手送出上百萬的東西,一個不把這堆珍寶放眼裏,弱小的蘇禾苗蹲在角落,瑟瑟發抖地跟盛菲菲發消息:“你小叔家裏做什麽生意啊?合法嗎?”

盛菲菲斟酌了一下用詞:“……很會賺錢應該不違法。”

眼看五天假期即將結束,蘇禾苗以為自己當愛情保安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,收拾好書包準備返校。

晚飯時,宋蘭芝把她喊到一邊,悄悄給她看了張照片:“禾苗,你用你們年輕人的眼光看看,照片上這人怎麽樣?”

照片上的男人朗目疏眉,氣宇軒昂,蘇禾苗看了一眼,不假思索地豎起大拇指:“帥!”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宋蘭芝捂著照片呵呵笑。

蘇禾苗不解:“宋老師,這誰啊?”

宋蘭芝偷偷告訴她:“就上次那個李婆婆的孫子,最近工作定下來了,以後定居南城,明天我就帶阿瓷去吃個飯。”

蘇禾苗眨巴眨巴眼,離席後,趕緊找機會傳遞情報:“盛先生,阿瓷這次真要相親了!”

在進入水雲間的包廂之前,溫瓷並不知道這是一場相親宴。

外婆難得提出要求,讓她陪同去見老朋友,溫瓷沒有多想就應下。直到進包廂看見裏面的坐著的老人和一位年輕男士,才明白自己被外婆忽悠。

當著外人的面,溫瓷必然不會駁了外婆的面子,只得裝作知曉的模樣,禮貌應付完這場飯局。

飯後,兩位老人找盡借口讓他們年輕人相處:“我們兩個許久未見,有些話要說,你們去外面逛逛,消消食,晚點再回來。”

這句話可有意思。

一起出去,還得一起回來接老人,這是防止他們出門就分道揚鑣。

兩人和和氣氣的,一前一後走出包廂。

當著“相親對象”的面,溫瓷直接表明自己並無此意:“抱歉周先生,我來之前並不知道是這樣的飯局。”

周文琛說:“沒關系,我知道。”

溫瓷是被騙來的,而他是真來相親的。

溫瓷有些意外,隨即委婉表示:“我目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,就不耽擱周先生了。”

周文琛以退為進:“溫小姐,我也面臨跟你一樣被長輩催促的情況,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
溫瓷有些想笑,這種套路她在好幾個朋友哪裏聽到過,據她們分析,要麽互當工具人,要麽男方有意思。

然而這兩者,溫瓷都不選,她搖頭道:“我回家就會跟外婆說清楚,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。”

雖然沒有經歷豐富的感情,但她很清楚自己會對什麽樣的人動心,敷衍外婆沒有意義。

兩人邊說邊往樓梯口走,經過某個包廂,忽然有人竄到她面前,親切地喊:“阿瓷。”

溫瓷定眼一看,竟是蘇禾苗。

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今天收假,按理說蘇禾苗應在學校。

蘇禾苗對手指裝傻。

昨晚給盛驚瀾透露情報,下午沒課,就被盛驚瀾抓過來,以備不時之需。

比如現在,她就是吸引溫瓷的誘餌:“阿瓷,我定了包廂,進來坐坐唄。”

“我這裏還有一位朋友。”雖然她沒打算跟周文琛發展,但也不好直接把人撂外面。

神經大條的蘇禾苗順口就說:“那就一起來嘛。”

蘇禾苗這邊沒問題,溫瓷又扭頭問周文琛:“可以嗎?”

周文琛點頭表示沒有異議。

可是當溫瓷前腳踏進包廂門口,一眼就發現裏面還坐著一人,她心中浮現答案,轉身就要走,被蘇禾苗拽住。

蘇禾苗順勢挽起她的手,防止她“逃走”。

就這樣,四人圍著方桌坐在四個方向。

周文琛速速打量盛驚瀾跟蘇禾苗,他無法判定兩人關系,但至少不是情侶。

氣場不像,座位也不對。

作為唯一的外來者,周文琛試探性問:“這兩位是?”

“這個是外婆的小徒弟蘇禾苗,這個……”溫瓷的目光移到盛驚瀾身上,頓了一秒,說:“不認識。”

盛驚瀾哼聲一笑,仍是那副慵懶姿態,眼神卻如釘子般釘在她身上。

盛驚瀾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:“這位是?”

不等溫瓷開口,周文琛大方且主動地做出自我介紹:“你們好,我是溫小姐的朋友,叫周文琛。”

尷尬,就很尷尬。

蘇禾苗大腦風暴,現在的情況是:阿瓷假裝不認識盛先生,盛先生想搞破壞,而周文琛看阿瓷的眼神也不簡單。

沒有盛驚瀾那麽直白,卻也很容易看出他對溫瓷有想法。

兩個男人正面剛,有修羅場的意思了。

溫瓷不說話,擺明不想摻和這場覆雜的暗湧。

“不如我們一起來玩游戲吧?”蘇禾苗頂著壓力從書包裏摸出一副卡牌,“我最近新學了一個桌游。”

在場的四人裏,大概只有蘇禾苗真心想玩這個游戲。她給每人發牌,大概講解游戲規則,對於一群高智商的人來說,聽一遍就懂。

溫瓷摸起屬於自己的牌,心情微妙。

明明沒有坐一起玩桌游的必要,卻不知道為什麽兩個男人都不反對,結果形成現在這種詭異的場景。

游戲不難,只是很快,蘇禾苗悔得捶胸頓足:“你們三個都算牌,我不跟你們玩了。”

她跟小孩似的,氣氛稍微緩和。

周文琛一會兒給溫瓷倒茶,一會兒問她是否需要添一些小點心。

十足獻殷勤。

盛驚瀾伸長手臂,把自己的杯子重重擺放在桌面,鬧出的動靜讓周文琛消停了一會兒。

只是沒過多久,周文琛指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示意,要單獨給她看什麽東西:“溫小姐。”

溫瓷往他那邊挪,歪頭湊過去,原來是長輩查崗,打聽他們現在的進度來了。

兩人同看一個屏幕,身體挨得近,從旁的角度看去仿佛親密相依。

“咚”的一聲,茶酒杯骨碌滾到地毯上,兩人下意識擡頭望去,朝著同一個方向,動作莫名一致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始作俑者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杯子放桌上,拿著手機起身,“去趟洗手間。”

盛驚瀾一走,溫瓷心裏松了口氣。剛才那人全程盯著她,又很少說話,完全猜不透在打什麽主意。

很快,溫瓷就懂了。

盛驚瀾發來一條消息:[溫小姐,我們需要談談。]

這稱呼,還挺客氣,溫瓷故意不回,假裝沒看到。

對方似乎早已料到,接著發來第二條:[溫小姐不願意出來,我們也可以直接在裏面談。]

溫瓷:!!!

她相信盛驚瀾真幹得出這種事。

算了,反正這是公眾場合,見一面也沒什麽,溫瓷想通了,對屋內的兩人說:“我也去趟衛生間。”

她真以為盛驚瀾在衛生間的方向,結果剛出門,就被一只手拽進隔壁包廂。

“你怎麽隨便進……”溫瓷忽然想到什麽,沒往下說。

果然,盛驚瀾得意勾唇:“溫小姐,訂兩個房間很難嗎?”

這句話似曾相識,盛驚瀾帶著目的在南城買車的時候,就是如此。

“你想談什麽?”溫瓷想起那對價值不菲的禮物,“那些東西我沒碰,盛先生隨時可以取回。”

盛驚瀾問:“你那裏有什麽東西是我可以取回的?”

“全部。”她是指全部的禮物,近期的,甚至是最初的美人鐲。

盛驚瀾卻只看向她,故意問:“全部,也包括你嗎?”

兩人同時離開,遲遲未歸,隔壁包廂的周文琛坐不住:“要不打電話問問?”

蘇禾苗低下腦袋,小聲反駁:“不用吧……”

“還是問問吧。”周文琛笑著,卻是不容抗拒的口吻,“畢竟是我帶她出來的,兩個老人家就在隔壁,怕不好交代。”

得,用宋蘭芝壓她了。

蘇禾苗抓狂,她怎麽到哪兒都是被壓迫的小禾苗啊!

被迫拿起手機後,蘇禾苗給溫瓷打了個電話:“阿瓷,你還好嗎?”

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問出這樣的話,聽起來怪怪的。

那邊隔了兩秒,才發出聲音,是溫瓷在說:“沒事。”

“誒……”蘇禾苗的眼神在手機和周文琛面前來回切換,“你們什麽時候回來?”

說完她恨不得打自己嘴巴。

“不認識”的一男一女為什麽要從衛生間一起回來,豈不是更怪?

一陣悉索的聲響隱隱傳來,似乎是衣物摩擦的動靜,或許真是在衛生間。

“這就不聽了吧?”蘇禾苗在假意征求同意的時候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

周文琛皮笑肉不笑撐著笑臉。

都是男人,他怎會看不懂盛驚瀾的眼神,而且在玩桌游的時候,溫瓷回避盛驚瀾的反應很明顯,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。

只是他們不知道,一墻之隔的旁邊,溫瓷被迫仰頭,接受充斥著果酒香的吻。

蘇禾苗不可能打電話催他們,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文琛。電話接通的那一秒,盛驚瀾忽然貼近她的臉,溫瓷遲疑了兩秒才回答:“沒事。”

話音剛落,音質極好的手機聽筒裏傳來周文琛提醒蘇禾苗問話的聲音,溫瓷也知道繼續待下去會引起懷疑,打算離開。

哪知盛驚瀾忽然奪走她的手機,吞掉她餘下的聲音。

溫瓷措手不及。

“寶貝,你迫不及待想回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的樣子,真的會讓我嫉妒。”盛驚瀾的吻來得突然且激烈,幸虧蘇禾苗掛得快,否則她怕自己忍不住出聲。

溫瓷伸手去推,然而完全無法撼動他分毫,胳膊被壓著,果酒香味在舌尖交換。

不知抵到墻上哪裏的按鈕,房間燈光忽然滅了。被黑暗籠罩的瞬間,溫瓷下意識抓緊他,這樣的行為無異於鼓勵,大手游走在她背後,有種被人護在懷裏的安全感。

不久前的夜晚,也是這樣的畫面。

溫瓷心臟怦怦,抗拒的手指緩慢松弛,忘記抵抗。

他果然是無師自通,短短幾次已經掌握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,難以抑制的感受竄到喉間,溫瓷逐漸失去力氣,甚至會無意識迎合。

兩個房間都太安靜,她甚至聽見隔壁包廂門打開,有人從走廊路過的聲音。

難以想象,她居然在距離相親對象和朋友一墻之隔的地方,跟盛驚瀾荒唐至此。

等他停下來的時候,溫瓷累得喘氣,靠他雙臂支撐才沒有軟下去。

她不願承認自己心裏塌陷那塊被填滿,倔強又小聲地控訴他:“盛驚瀾,違背他人意願是犯法的。”

“那麽……”盛驚瀾變本加厲,咬上她的耳朵:“你是我的共犯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禾苗:這家沒我得散。

盛狐貍:這戀愛沒嘴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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